踟躕小兒歌
橘子味汽水喝到一半...
今晚看好聲音,第一次聽到馬頔的《南山南》,張磊唱的。其實前面唱得很好聽,我甚至覺得挺享受的,可是看到「南山南,北秋悲」這句出現,突然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因為這樣的句子看起來就像是古文能力不太好的人寫出來的。橘子味汽水喝到一半,忽然變成放了太多鹽和味精的湯。
(為什麼:寫東西一字千金,最忌形容詞的重複浪費,北方秋天的意象本已是蕭索悲涼,足以傳達情緒,再重複形容,則淪為陳詞濫調。作者的情緒蘊藏在字裡行間,自能被讀者看見,倘若強行抹眼淚給讀者看,即等於承認無力體驗細微誠懇的情感,認輸得很徹底。)
然後想到,之前綠人很努力地拉我去玩天刀,每次我都說不喜歡畫風——不全是如此,只是完整解釋起來太麻煩,懶病發作不是很想講。
就老實交待吧,我實在不能忍受半文不白的任務對話,憂傷逆流成河文青氣息濃厚到爆炸的NPC和PC名字,當然極其可怕的是看到那種人話都說不通順,卻非得他媽湊成每句七個或五個字的打油詩。人物設定方面的地雷懶得寫了。然而,你玩武俠網遊就很難避免遇到這些。就算畫面很棒,地雷並不會因而長腳走掉。
總之,若是有東西殺進某個雷區,我就會變得苛刻挑剔、脾氣暴躁。信ON裡有能面這種裝備,可是大概只有某些愛搞怪的人會用。能面頗有優美之處,只是在遊戲的氛圍中無法完整展現。有一次我想,能面的忠實愛好者如果跑來玩信ON,不知道會不會氣到吐血?
這個雷區的界限,我曾經不知道如何描述,直到看到王明珂《父親那場永不止息的戰爭》的開頭與結尾:
便是如此,從小我在眷村的「抗戰剿匪」記憶中長大。夏天南台灣溽熱的夜晚,鄰居們搬出板凳、躺椅坐在巷子裡,搖著扇子,大談抗戰「剿匪」的事。或講到傷心處引起一陣靜默,或幾個人扯下褲子、掀起上衣比身上的彈痕,引起旁邊媽媽們的竊笑。小時候,聽來聽去,都是些雨林中作戰的故事——他們如何穿過雨林出其不意地突襲日軍,如何受螞蝗、毒蛇、瘧疾糾纏,等等。但小孩們更感興趣的是:「咬人的蚊子大得像雞,恨不得拔槍打它們」;「比水桶還粗大的蟒蛇,讓輾過它的吉普車跳起老高」;或是,「沒頭的軍人鬼魂晚上在曠野裡踢正步」。
後來在我30年的歷史學術生涯中,常狂稱自己的研究是「從新石器時代到社會主義新中國」的我,卻從不研讀抗日與國共戰爭的歷史。對我來說,那是個人記憶中的一片聖土,我不願學術知識污染了它。在那兒,有像雞那樣大的蚊子,有讓輾過它的吉普車跳起老高的大蟒蛇,有孫將軍帶著他的弟兄腳下踩著螞蝗毒蛇穿過雨林,有摸進軍營以橄欖大的紅藍寶石換麵包的印度人。
然後我才意識到,這種一直存在,卻難以表達的東西是什麼。那就是我內心的安樂世界,那裡有「像雞那樣大的蚊子和大蟒蛇」。
大宮之戰
一群飢餓的落敗武者,打破大門闖進路邊農家要殺雞吃,被農夫拿鋤頭趕出去的故事。
看著小黑板,真心覺得不容易,好些人本來已經沒包月,聽說被打才回來。
小黑板沒記下很多事情。平常升官戰都不愛打但這次卻上場的人;多年前對著貓發誓不再打對人結果破戒的某人;很辛苦地守陣一週的單兵;默默地打小兵打守將被人殺的七開團;收陣沒休息繼續做物資的人;來幫打的北條眾(仙族上週打了三百多萬Orz)跟浪人。
謝謝你們。(雖然你們大概不會看到XD)
戰前評估,對面有明顯的人數優勢,但弱點是連續惡戰心態疲憊,而我方人員已經非常久沒有打過真戰,休息充分。所以若能打成爛仗苦戰消耗戰,可以預期對方上場意願會大降,人數減少,對我方較為有利。反之若合戰強度不足,讓對方戰意高揚,就非常危險,大敗亦有可能。因此,就算會讓陣團痛苦,也不得不賭下去。
但前幾天,執行並不如預期的好,主因是沒對人團,雖然單兵很努力,還是無法最大提升合戰強度,特別是晚場幾乎都維持8X對11X的苦戰,12點後對面仍有90人以上。可是打得如此艱難,盟軍跟自家陣團仍能堅持下來咬住戰果不落後太多,令我非常佩服。
轉折點在週六晚間陣取大戰,那是除了第一陣之外,我第一次看到己方人數有領先(9X對9X),不知道是否對方分兵去打朝倉場了。最後第二、三場陣取大戰都以險勝收場。
至於週日晚場就完全是意外,我也沒想到會打得這麼好.....大家都超high的。應該說羽田的破戒很重要嗎(?)....慶子的防守指揮很棒。
最終戰果比預想的還好,我應該在戰前開賭盤,這樣會讓賭客賠光吧?其實原本目標只是訂在守住燒津而已。第一陣我回家看到今川場內50人場外只有9人,就知道大家都已盡力,即使輸掉也不會有遺憾了。
古道
行年三十載,初得見遙深。
墳老無螢焰,蛙鳴類梵音。
印泥雙屐濕,截霧眾峰陰。
永夜懷憂懼,長歌起廢沈。
徒違稽古意,復有向來心。
河漢去千里,波光空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