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9 发表于 2017-09-09 | 分类于 其他 | 2 条评论 有阵子看到一句话,原话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三代人才能培养出一个国学大师什么的。但是在现代,假如有一门学问不能用机构和书籍作为载体吸引到更多的优秀头脑对它感兴趣,入门只依赖于口传亲授,那么空洞化和边缘化都是必然趋势,也并不可惜吧。封闭小群体的内部传承,对当代人来说是橱窗里的美,为什么有人怀念这种美,大约是对身份流动的不安,转变成了怀念世袭制度。 ------------ 把去年的某个坑补完了。在两三天里续了8000多字,又删掉了一半。懒人需要Deadline。 补完本来是件好事,但我心里对这篇东西很不满意。这些不满意并非今日才有,可能最早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一些,但那时我虽然很纠结却还有点乐观,以为随着年龄增长,这些缺点必能有所改善。大人们最爱说的话不就是:“等你长大就会懂了!” 而现在我得到了一个远没有那么乐观的看法,成年人精神上的幼稚病一点也不少于少年人,只是变得隐蔽了而已。我能写的东西离我想写的东西依然很远,像划小船过海洋一样;走到哪算哪吧。 ------------ 我一直想写个搞笑的故事,可是很容易失控变成悲伤的故事。这里头的道理也不复杂,世界有极其糟糕的一面,把这些被压抑的悲伤释放出来,对写字的人来说可以起到疗愈的作用。而搞笑,则耗费更多的心力,要让自己心智更强固才做得到。 但写悲伤故事的危险是,仅仅为了满足自我疗愈的需求,发明了更多的悲伤,而隔绝于真实。当痛苦变成药物,人会去依赖痛苦。以旧诗的例子来说,就是那种一脸严肃地感叹四海无人对夕阳的文字,连批评都不值得。这可能是我一直比较抗拒写太多东西的原因。 ------------ 我不觉得GD是心理上的疾病。GD可以引发一些症状,比如最基础的人生目标(社会角色)无法企及,其他一切都变得不足萦怀的荒诞;以及「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并没有什么真正确定并可以追溯的原因」的愤怒情绪,就像盲人不了解自己为何会失明那样。但是除却这些,如果冲突消除,就只是普通人而已。总体来说其实蛮无趣的。 一直很讨厌那种通用模板式描写:他一直活得很痛苦如同在地狱中,后来他做了手术成为她,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这是一场戏剧,先制造冲突,然后完美地解决它,冲击只是为了再度坚定人们对性别二分法的信仰。手术于此是一个仪式,排除了可能的怀疑,将个体的不安重新纳入社会体系。手术的仪式化,有两种不良影响,一种是增强了手术前觉得人生毫无价值的抑郁,另一种是期待手术能解决一切普通人也解决不了的人生问题。 通过仪式获得承认而「被治愈」虽然好,总不如被忘记好。然而太难。
但写悲伤故事的危险是,仅仅为了满足自我疗愈的需求,发明了更多的悲伤,而隔绝于真实。当痛苦变成药物,人会去依赖痛苦。——是的!
原来这里更新了,其实我发现很多无解的痛苦或者问题,都因为是碳基生物……
想到这里到底是更绝望呢,还是期待早日脱碳入硅就又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了
不开心的时候会脑洞如果自己是硅基生物,或者给硅基生物当带路党,做碳基奸也是蛮好玩的www